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悦读尚书吧| 清谈漫话——胡野秋《闲人,书生活》

『旧时月色  新派书香』

胡野‍,文化学者、作家、导演
曾任凤凰卫视《纵横中国》总策划、香港卫视《东边西边》首席嘉宾,中国传媒大学南广学院客座教授、深圳大学城市文化研究院兼职研究员。‍

参与起草《深圳市文化立市规划纲要》《深圳市文化产业发展规划(2005—2020)》等。‍拍摄电影故事片《爱不可及》、纪录片《触摸》,创作电影剧本《夜行动物》《出轨危情》,为国内多个舞台剧作文学策划。‍

在腾讯、优酷、爱奇艺等网站推出个人自媒体人文视频《胡腔野调》。‍出版专著有《胡腔野调》《冒犯文化》《闲人,书生活》《作家曰》《六零派:文学对话录》等,并在两岸三地多家媒体开设个人专栏。


《闲人,书生活》分为四辑:

辑一“阅之旅”,主要是其近些年的“闲人”生活状态,靠此前在外游走、讲学、看戏、观察,将这些只鳞片甲串起来让自己看得清楚点。

辑二“书过眼”,是其为一些作家朋友出书写的序,另有一些书评。

辑三“光影客”是其应邀参加了一些电影的首映式,先睹为快之余总不能欠别人太多,也便顺手写了点影评,好像有赞有弹,并没被绑架。

辑四“零散墨”,是一些文化散论,批评居多,涉及对当下文化现状的思考。



《闲人,书生活》签名本

出版社:海天出版社

出版时间:20151



以下内容节选自《闲人,书生活》:

《‍‍阅读的沙尘暴》

从文学史的角度看,有人认为中国文学其实并没有真正的“童话时代”,有点只是“神话时代”,所以西方童话坚持着他们的理想和单纯,而我们的神话则坚持着道德和控制。比如《格林童话》是完美主义的,《安徒生童话》则是悲情的浪漫主义。而中国的《山海经》只有志怪妖魔,《西游记》讲的是成人故事。因此,中国的儿童自古以来实际上是鲜有独立的读物的,所以今天我们仍然习惯于儿童文学成人化的思维。每个时代都把成人世界的脏东西硬塞给孩子,在人文昌明的时代,孩子最多只是早熟而已,但在末法时代,孩子就只能饱尝各种纷乱的恶果。

 

‍文学期刊不能承受之重》

‍我想不是读者如今都不文学了,而是因为读文学杂志的读者,都是对文学抱有幻想和期许的人,他们对文学的幻想和期许,正如他们对生活的失望和批判相一致。如果文学杂志不能提供一个“现实也许没有,但可能有”的虚构世界,他们就有理由不读。正如每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都会让国内文学界骚动一番,但骚动过后又不知所谓。我们都知道诺贝尔文学奖的方向和中国文学的方向是背道而驰的。中国文学提倡“介入生活”太多年了,从五四开始,越介入越深,越介入越具体,越介入越成为生活的傀儡,越介入越被文学抛弃。人类经典的文学作品,都有一个共同的东西,它们只提供典型形象上的“一个这个”,它们匍匐在生活的脚下描摹、叙述,而不是所谓干预生活、改变生活。文学只能承受它应该承受的,所谓现实问题、社会矛盾、解决方案,都不应该直接走进文学,否则就成为文学不能承受之重。正是这样,才有了曹雪芹的《红楼梦》,才有了巴尔扎克的《人间喜剧》,才有了卡夫卡的《城堡》。他们离集体生活很远,离个体生命很近。他们离当时的生活很远,离心中的文学很近。

 

‍拒绝文化割礼

事实上中国每朝每代都有这种高人,他们总是能发现经典的“精华”和“糟粕”。秦始皇算是第一位伟大的刀斧手,他烧掉的书在他看来自然是“糟书”,他坑掉的人当然也是“糟人”,而且始皇大人为了统一六国人民的思想,将“非秦记及博士所掌者,尽焚之”,而留下六经之类,他认为的精华。‍

不料还有更狠的,“项羽引兵西屠咸阳,杀秦降王子婴,烧秦宫室,火三月不灭”,秦王宫中的秦记“精华”藏书,就此付之一炬。可怜古先圣人之微言,最终尽成灰烬。后来几乎每一次大的社会动荡,都要拿书开刀。到了文革,书仍然还是出气筒,大家围着一堆堆的烧书堆,跳着忠字舞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。‍

这些高人对于“精华”与“糟粕”的判断竟大相径庭,有时甚至牛头不对马嘴。如此看来,不是经典有病,而是高人们有病。他们像瞎子摸象一样地触摸经典,摸到什么地方舒服就用那一块,摸到不舒服的地方就给它一刀,经典也就一直在被虐待中哭哭啼啼地苟活着。我一直认为经典的高明之处,在于讲出了常识,关于人和大自然的常识。然而我们是一个害怕常识的国家,因为害怕而丧失常识,所以我们会周期性地和常识相遇,然后当做新鲜东西去普及,正因为如此,其他比我们年轻的文明都朝前走了,我们还在原地踏步甚至倒退。

 

‍取消粤语与弑父情结》

其实说起来,中国人在经历过各种各样的革命锻炼之后,总有一种或显或隐的“弑父情结”,一遇到风吹草动,就有一种弑父的冲动。我们的每个朝代几乎都从消灭前朝记忆开始,而且先从物质存在开始毁灭,比如中国人的服装每朝都在变,甚至发型也要由朝廷来定,并且跟脑袋联系在一起,这在世界上也是罕见的。法国大革命攻占凡尔赛宫时,罗伯斯比尔下令不得动宫中的一草一木,否则格杀勿论,因此我们今天才能看到保存完好的卧室以及卧室里的摇篮。但中国人熟知的只能是“火烧阿房宫”。我们的历史一片废墟。‍

这种“弑父情结”带给我们的是对过去一切东西的否定,我们总是试图改写历史,我们的这种改写欲望在拥有了财富和权力之后,变得日益旺盛。不但改写了中国的所有城市,以及几乎一大半的村镇,而且还将改写中国的文化存在方式和生活方式,比如方言。我的亲戚在上海,但去他们家已经听不到上海话了,老人在感慨:现在的上海话越来越不地道了,就是这种不地道的上海话,很快也听不到了。其他地方也大抵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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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书吧开讲啦!

尚书吧十二周年系列讲座|胡野秋:在尚书吧闲坐

时间:2018年09月22日(周六)15:00——17:00

地点:深圳尚书吧藏书区

人数:50人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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